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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昨天说好了, 和我站在一起, 所以不用怕! ”
&esp;&esp;可恶! 谁! 怕! 了!
&esp;&esp;许昼很想潇洒地大手一挥, 表明自己一点都没在怕的, 可对上江翎的目光, 他眨了眨眼, 心口砰砰乱跳, 乖乖站在了江翎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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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从侧面登上主席台要走三十五级台阶, 上去时许昼低着头数脚下迈了多少步,一副隔绝外界就不会紧张的态度, 结果等真站在台上后抬头一看, 台下乌泱泱的老师同学, 每一个都在朝他们的方向看。
&esp;&esp;许昼立刻就像被美杜莎施了法一样, 一下子僵在原地, 脸都白了。
&esp;&esp;他僵硬地转头, 想避开那些视线, 下意识去看江翎, 却恰好对上江翎低头看向他的关切目光。
&esp;&esp;“能适应吗? 很紧张吗? ”
&esp;&esp;江翎盛眉, 眼前的许昼白着一张脸, 乌黑的眼睛里藏着仓皇无措, 全然一副小可怜的模样, 他开始有点后悔鼓励许昼走上台了。
&esp;&esp;一直以来, 江翎都觉得任何人都应该严于律己, 迎难而上。
&esp;&esp;他对自己是这么做的, 他也想对许昼这么做。
&esp;&esp;只不过不同的是, 他对自己下得去手, 对许昼却总是心软。
&esp;&esp;许昼有一点不开心, 他就会想算了吧, 下次吧, 慢慢来吧。他不想看到许昼不开心, 就像不想看到许昼讨厌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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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……还好, 可以适应。”
&esp;&esp;许昼攥了摸衣角, 觉得刚刚那种无处不在的紧张感的确消失了不少。
&esp;&esp;即便是站在很多人面前, 但身边有江翎的话, 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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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主席台前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拿着话筒念发言稿, 社长姐站在最前面, 她今天在校服外穿了件红色冲锋衣, 板正的背挺直的腰昂首挺胸目光炯炯, 好像一位得胜归来的大将军。
&esp;&esp;“上周, 我校由霍桦同学组织的航模社团在本省航模大赛少年组夺得一等奖,他们自主研发的无人机模型a32……”
&esp;&esp;因为平时大家习惯叫社长或者霍姐, 许昼这还是第一次知道社长姐的全名。
&esp;&esp;霍桦。
&esp;&esp;许昼立刻肃然起敬, 原来社长姐不是花蝴蝶, 是骄傲的枯叶蝶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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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社长姐显然对赢得这次比赛早有预料, 连发言稿都没准备, 获奖感言熟记于心, 拿过话筒就开始慷慨陈词, 滔滔不绝说到最后, 她咳了一声:
&esp;&esp;“各位老师, 各位同学, 最后我想说——能够拿下这个奖项, 这都是我应得的! 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