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可说这话的人，是她的师尊，是在她眼里、无所不能、世界上最好的师尊。

&esp;&esp;所以她自然是信的。

&esp;&esp;信乃一回事，还是想要师尊的衣裳，便是另一回事。

&esp;&esp;听出付鱼话里的些许松动，意识到示弱应当有用的江书苒，逼着自己酝酿起泪意。

&esp;&esp;嘴上也发力：“我知道师尊待我好，正是因为师尊待我这般好，我也想对师尊好，可我的能力太弱了，若连替师尊清洗衣物这种小事都无法做，我心实在有愧。”

&esp;&esp;她感觉自己快要再次落泪了：“师尊方才也说了，希望我能做令自己感到快乐之事，对现在的我来说，这件事，便是能让我感到十分快乐的，师尊若是不肯，难不成是因为方才只是在同我说笑么？”

&esp;&esp;言毕，眼尾如她所料，恰到好处地坠下两串晶莹。

&esp;&esp;泪眼微微朦胧间，她听见了师尊温柔无奈的声音。

&esp;&esp;“那好罢，今日，便由了你。”

&esp;&esp;江书苒还未来得及高兴，眼眶中的泪雾，被对方用温暖的手指拭去。

&esp;&esp;她重新看清了面前人的模样，也瞧见了那根沾染上湿意的修长玉指。

&esp;&esp;“今后，莫要再这般哭了，好么？”

&esp;&esp;她痴痴地盯着它。

&esp;&esp;乖巧应好的同时，心下满是肮脏的杂欲。

&esp;&esp;师尊的手湿了……

&esp;&esp;真想亲口……

&esp;&esp;将它一点点舔净……

&esp;&esp;

&esp;&esp;付鱼告知江书苒有关净身诀的事。

&esp;&esp;目的是让她做选择，是要像在凡界一般坐进浴桶中洗净身子，还是直接用净身诀来解决。

&esp;&esp;江书苒选择了前者。

&esp;&esp;付鱼便将她带回自己的寝屋，递给她自己早就替她备好的另一套衣物。

&esp;&esp;“那你先去洗罢，坐进浴桶之后，温水自会升起。”

&esp;&esp;江书苒没动，抱着衣物坐到屋内唯一一张竹椅上。

&esp;&esp;她乖巧一笑：“师尊，我睡前还需想想明日该在咱们峰上添些什么，想先去屋外逛一逛，所以师尊您先洗好么？”

&esp;&esp;“那我陪你去看看。”

&esp;&esp;江书苒慌忙阻止：“我胆子并没有这般小，只是在外头走走，我自己便可以了，师尊不用特意陪我。”

&esp;&esp;付鱼沉默，点头：“好罢，那待我洗完，再去寻你。”

&esp;&esp;“好。”

&esp;&esp;江书苒仍旧未动，而是换上一副好奇脸：“师尊，我可以问个问题么？”

&esp;&esp;“自然。”

&esp;&esp;她指向窗外：“我若未猜错，应当已是亥时了，为何这天看着，还是同白日一般亮呀？”

&esp;&esp;付鱼未答，而是抬手朝着空中做了个虚叩门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