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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明第一首辅 第49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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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“来喝杯水,怎么满头大汗的。”吴萩连忙倒了杯水递过去。

&esp;&esp;符穹一口喝完才说道:“刚从社学的工地回来,正打算去各养济院合计读书的名单,但在路上看到一个人,想着先过来和县令知会一声,免得到时候第一次见面,失了先机。”

&esp;&esp;江芸芸好奇踱步过来,大眼睛扑闪着:“谁啊?”

&esp;&esp;符穹看着面前的小县令,微微一笑:“您至今没还我的那一串珍珠的发源地,心心念念的雷州守珠池的太监,吓唬菜知府的不二利器,雷州琼州响当当的人物,太监李广的干儿子,李如,来了。”

&esp;&esp;第二百五十五章

&esp;&esp;李如来干嘛, 自然是听说自己的后方钱罐子被人砸了,结果自己的干儿子转了一圈,没有任何好消息传回来,眼看上供在即, 若是断了, 自己做了十三年的位置可就不保了, 所以再也按捺不住了, 非要过来亲自看个缘由了。

&esp;&esp;“这个江芸实在可恶。”干儿子李由大声贬骶着,“您是不知道他是怎么给那些粮商们洗脑的, 这次儿子去见他们, 一个个都避之不谈,甚至对儿子避之不及,真是胆大包天, 干爹定要给他们一个好看。”

&esp;&esp;“可不是, 儿子本去找菜株野去给江芸一点教训看看, 谁知道我刚一提江芸芸, 菜株野那个没出息的, 脸都垮下来, 一脸唯唯诺诺的,不敢说话, 直说江芸这人脾气不好,太过刁钻,他搞不来, 您听听,真是废物一个。”另外一个也紧跟着说道。

&esp;&esp;“海南卫的几个兵蛮子, 见了我们都没好脸色, 那个鲁斌更是见也不见我们, 干爹可要教训教训他们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在这里十多年,什么硬骨头没见过,到最后哪个不是杀了烧了,一事了之,这次若是不行,我们就让这个江芸不能活着走出这里。”

&esp;&esp;李如听着几个干儿子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的样子,手中的茶盏重重磕在桌面上。

&esp;&esp;原本热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。

&esp;&esp;“他们不顶用了,你们现在这个样子也看着不中用了。”李如年纪其实不小了,许是真的珍珠滋润,他肤色白皙细润,眉眼清秀,又长年身居高位,沉下脸时又多了几分威严。

&esp;&esp;三个干儿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个个面容惊恐。

&esp;&esp;“这个江芸可不是个好惹的货色,唐源一个南京小守备,好好坐在那里也都被人拉下来了,老祖宗大怒的事情你们都忘记了,听说在京城时,连老祖宗的面子都不给,当时是多春风得意的小状元啊,惹不起便惹不起,可现在人来了琼山县,你们一个个都斗不过,老祖宗知道了还不是越发觉得我们没用。”李如阴沉说道。

&esp;&esp;三个干儿子吓得不敢说话。

&esp;&esp;“一个小小的县令,还能翻了天不成。”李如冷笑一声,站起来说道,“走,我们去菜知府家里看看。”

&esp;&esp;三个儿子对视一眼,连忙起身跟在身后。

&esp;&esp;菜株野那边刚听说海南卫的人在衙门里铩羽而归,心里高兴坏了,嘴巴都笑得合不拢,那边又听说李如来琼山县了,眼皮子一翻,装死晕过去了。

&esp;&esp;—— ——

&esp;&esp;“来找我茬的?”江芸芸指了指自己,无辜问道。

&esp;&esp;符穹站在门口,衣袂飘飘,明明一路赶来额头渗汗,但他站在这里笑起来,又带着几分薄凉,委婉说道:“许是有些可能的。”

&esp;&esp;江芸芸不服气地皱了皱鼻子。

&esp;&esp;“我可不认识他。”

&esp;&esp;吴萩凑过来幸灾乐祸说道:“可你把他的后方粮仓弄坏了。”

&esp;&esp;江芸芸一点也不怵,小手一挥信誓旦旦地自夸道:“那就让他来找我吧,不瞒诸位,我和不少太监打过交道的,没有输过的。”

&esp;&esp;符穹看着她沉默了,最后点头:“只是来提醒一下县令的,如此我便要去登记第一批在社学读书的名额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去吧去吧。”江芸芸挥了挥手,背着小手也准备去处理其他公务了。

&esp;&esp;吴萩见两人一左一右都走了,也跟着左左右右走了几步,奈何前头两个人都没叫他一起去玩的意思,只好垂头丧气回了自己的工位,继续干活。

&esp;&esp;江芸芸刚回到内院,多日不见的顾仕隆就刺溜一下顺着屋檐滑下来了。

&esp;&esp;“哪里回来?晒得黑黢黢的。”江芸芸看着顾仕隆亮晶晶的眼睛,笑问道。

&esp;&esp;“打听消息回来了。”顾仕隆也背着手,跟着她屁股后面,溜溜达达走着。

&esp;&esp;“打听出来了吗?”江芸芸问。

&esp;&esp;顾仕隆得意得摇了摇脑袋:“那是,也不看看我是谁!”

&esp;&esp;两人回到书房,隔壁的乐山就探出脑袋说道:“已经堆积好多信件了,芸哥儿还是早点处理了,别耽误了事情,前些日子收到了黎公子和唐公子的信,厚厚的一叠呢。”

&esp;&esp;江芸芸一听,脚步加快了。

&esp;&esp;“我要冰水!”顾仕隆赶在乐山收回脑袋时候,大声说道。

&esp;&esp;“刚好做了绿豆汤。”乐山说,“我去厨房要点冰来。”

&esp;&esp;顾仕隆满意点头。

&esp;&esp;江芸芸坐在桌子前,现在乐山处理起内宅事务已经游刃有余,各类拜帖按照轻重缓急给她整理好,各方来信也都一一分类。

&esp;&esp;“好多人来找你啊。”顾仕隆脑袋伸过去扫了一眼,“这是楠枝第一次给你写信吧。”

&esp;&esp;放在第一的信件上,盖着湖广的邮戳,上面的黎循传三个字迹规规矩矩,一眼看能想象出他当时坐在窗边写字时的样子。

&esp;&esp;——抬棺回湖广,想来一路旅途并不轻松。

&esp;&esp;江芸芸坐在椅子上,沉默了许久,却没有第一时间去拆开这封信,反而放在手心来来回回翻看着,到最后又小心翼翼放到一侧。

&esp;&esp;“你不看?”顾仕隆惊讶。

&esp;&esp;“等会,先把其他事情处理好。”江芸芸开始拆第二个信,那是唐伯虎写的信。

&esp;&esp;这份信她看了许久才慢慢放下了下来,满脸仲怔悲凉。
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顾仕隆的脑袋挤过来,“白发诗……嗯?唐伯虎不是才二十六七嘛?怎么就长白头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