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章楠看到他的表情,不禁艳羡道:“唉,爱情真美好,你现在想到他就会笑。可惜甜甜的爱情,我没有了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你怎么喝个茶喝出了微醺的感觉?”袁真纳闷地问。
&esp;&esp;“你看我这还是茶吗?”
&esp;&esp;袁真定睛一看,章楠杯子里的早就不是荷叶茶了,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上的气泡酒。
&esp;&esp;“别喝了,你喝多了……”袁真把手扣在章楠的杯子上,章楠却干脆拎起瓶子对瓶吹,绯红的小脸上有着令人心悸的昳丽,“放心吧,我喝不醉,这里很安全,我去把门锁上,今晚你别走了,就在这儿住……”
&esp;&esp;袁真把他扶到沙发上面躺好,去把两道门锁都给锁上,却看到了门口放着的一双大大的皮鞋。
&esp;&esp;“这是……孙信厚的吗?”
&esp;&esp;“嗯,把他的破鞋,丢……丢到外面去,装作我这里还住着alpha。”章楠蜷在沙发里,醉醺醺地说。
&esp;&esp;袁真依言照做,却觉得有些好笑,孙信厚在人前,是那么嫌弃章楠,可背后又这么关心他,实在令人费解。
&esp;&esp;两个oga睡在香香的被窝里,章楠一拉飘窗,竟从床上能看到外面的穹顶夜空,袁真小声地“哇”了一下,很是惊喜。
&esp;&esp;章楠看着他灰蒙蒙的眼睛少见的神采,说道:“这房子当时买的时候,首付是150万,你让你家检察官先生买去,他刚好钱够了。”
&esp;&esp;袁真笑道:“谁像你这么会挑东西?现在这里的房价都翻倍了。”
&esp;&esp;“哦,那你们不够了。”
&esp;&esp;“没关系,多出来的部分……我有,”袁真希冀地道,“我也有好好存钱。”
&esp;&esp;“那太好了,咱们以后就能做邻居了。”章楠伸开手臂搂着袁真,“以后我打官司找艾检,能够给我打折吗?我是你的朋友。”
&esp;&esp;袁真搂紧了他,拍着他的肩膀:“他是检察官不是律师,检察官打官司不收钱的。”
&esp;&esp;“噢,难怪那么清廉。”
&esp;&esp;袁真噗呲一声笑了,也就章楠这张小嘴,能把“穷”说成清廉了。
&esp;&esp;两人闭着眼睛眯了一会儿,章楠问道:“袁真啊,你说我们这些oga,谁最幸福?”
&esp;&esp;袁真想了想:“我以前……觉得方倾会是最幸福的人。”
&esp;&esp;因为他跟自己最喜欢的浩海在一起。
&esp;&esp;“可后来,我觉得方倾好辛苦……”
&esp;&esp;“你现在懂了吧,你对于少将,那根本就不是爱,”章楠说,“你怕他怕得要死,怎么会爱他?爱一个人,他在你面前是很搞笑的,你想到他、看到他,就会忍不住笑出来。”
&esp;&esp;原来是这样啊。
&esp;&esp;袁真想到了艾登,艾登在他面前……确实是个搞笑艺人。
&esp;&esp;“就孙信厚那家伙……在我面前,都跟个傻der一样的。”章楠伏在袁真怀里闷闷地说。
&esp;&esp;袁真一直知道,章楠心思通透,不由得也好奇起来:“那你觉得,我们当中谁最幸福?”
&esp;&esp;章楠脸上红红的,酒气未散,笑道:“是索明月。”
&esp;&esp;“噢,瀚洋是很宠他。”
&esp;&esp;“不止是宠他,更是因为他的后背很坚实,倚靠着海盗一族,五六十万海盗精兵,他哥哥索大豹,虽然是个王八蛋吧,但真的很把这个弟弟当回事儿。你跟我,都亏在了原生家庭上,所以我们没有底气。”
&esp;&esp;袁真点了点头:“你说得是,直到现在……我都对艾检这份幸福,诚惶诚恐,总觉得非要肝脑涂地,付出一定代价,才能心安理得地拥有他。”
&esp;&esp;“所以你对那姓宁的检察官手下留情?你可不是被欺负不还手的人,他一口一个仆人,你还等着我去怼他。”
&esp;&esp;“宁检,在我看来……”袁真笑道,“还不如方倾这个情敌呢,方咪咪再怎么弱,肉垫猫爪都是实打实的,挠人很厉害。”
&esp;&esp;“……我脸上的印子刚消。”章楠嘟囔道。
&esp;&esp;“那位宁检,是个心绞痛患者,需要吃救心丸的人,而且……在我不在的那些年里,宁检一直都是艾检的帮手。”
&esp;&esp;袁真想起艾登对海曼夫人说的话,oga坐到独立检察官是很不容易的,他怀疑宁检陷入了裸/贷,甚至要替他偷偷把钱还了。
&esp;&esp;袁真没有因为艾登对宁朗的这份周到和体恤而吃醋,因为艾登就是那样的人,就因为着宁朗喜欢艾登了那么多年,对他那么好,他就做不到去对付宁朗。
&esp;&esp;“啊……原来,方倾对我也是这样的心理。”袁真以己度人,忽然明白了方倾的心情,忽地有些感动。